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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次停车后,黎深的右手伸了过来。“手冷不冷?”他问。
我的左手放了他的手心后,被他合上手握在里面。我说:“还好,不冷。”
我们俩的温差不多,黎深却在摸过我的温后没有松手的意思,反而一直握着,轻轻摸着我的骨节。摸了一会儿,又将自己的手指我的指中,与他十指相扣。我便笑着看向他,说:“想拉手,还要找借。”
黎深翘了翘嘴角,说:“嗯,怕你不同意,先斩后奏。”
我说:“你也把我想得太小气了。”
黎深轻笑一声,说:“是我忽然想拉你的手了。对你,即使是这样微小的望也很难忍住。”
我又脸红了起来,为了掩盖自己的窘迫,是心非地说:“拉手影响开车。”
黎深的手掌松了松,好像要走,却被我用力地攥着不让动。他便明白了我说一套一套,于是语气轻柔地哄我:“嗯,那我开车的时候再松开,好不好?”
我这才满意。
等我再侧看向他时,却一瞬间直直撞了他那双盛满意和溺的眸深。
排店的菜很丰富,我们了一份洋葱汤,一份芝麻菜火沙拉,两人各了一份肉和菲力排,最后还有一份布朗尼和雪糕。在店员的推荐,我还了一杯红酒喝。
等菜慢慢上的时候,黎深一直在注视着我。他车后就没有镜,因此他的所有表都能直接看得一清二楚。没有镜的遮掩,他眉间的锋芒便收敛了起来,化作了绵绵温柔,好像一只凶狠的狮突然收起了爪,甚至肚给你摸。
我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,小声问他看什么。他只是温柔地笑:“当然是在看我的哨兵。也是在想,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又漂亮、又可、又能的人存在。”
我说:“在我里,你也是这样的人。你长得帅,材好,还年轻有为。放望去,好像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样优秀的人了吧?”
黎深失笑:“这种商业互环节就免了吧。”
我不满地说:“我说的都是实话!”
“原来在你心里我评价这么。”他温柔地看着我,“这是对我的最褒奖了,远胜一切荣誉。我很兴。”
后来红酒上来之后,我还小心翼翼地看他脸,小啜饮。黎深只是淡淡地笑:“想喝就喝,我没说真要你。”
“那你不喝吗?”我的睛骨碌碌转,试图把他拉到和我同一阵营,减轻我的负罪。
黎深摇摇。“酒对神经系统有影响,我作为外科主刀医生,尤其是心脏这种密度的手术,但凡偏了几微米,都有可能造成致命伤。所以,不喝酒是对我的患者们负责。”
我对他的责任和敬业更加的肃然起敬。我抬起酒杯,和他的杯碰了碰杯,说:“黎医生,我敬你一杯!”
黎深失笑,但也随我去了,相当捧场地喝了半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