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关河梦这儿chu发前往笛家堡,如果带着莲花楼的话,需要大半个月的路程。但是现在无论是李莲花还是笛飞声都耽搁不起,所以两人决定快ma加鞭前往那儿。至于莲花楼……
“我不愿意!”方多病双手抱xiong,大声dao,“凭什么就你们俩先去,我就只能带着莲花楼一个人在你们后面追?”
李莲花耐心地安抚dao:“小宝啊,你看,阿飞一个失忆的人,不能自己乱跑,得有人陪他,是不是?我也想自己驾着莲花楼慢慢走,让你跟阿飞去,可是你们俩都走了,谁来照顾我呢?”
方多病一愣。这是李莲花第一次这么展现自己的脆弱,竟直白地说需要他们的照顾。方多病瞬间就心ruan了。
李莲花见方多病的表qing有所松动,便趁re打铁:“所以啊,我想来想去,莲花楼也不能丢在这里,影响关河梦行医,而且之后我们从笛家堡去四顾门,又不会再经过这里。而如果我带着阿飞,阿飞也可以路上照顾我,况且,这莲花楼交给你,我放心。要不,我去拜托苏小慵陪你?她看起来并不介意跟我们同行。”
“我才不要!”方多病立刻拒绝了,“孤男寡女的,成何ti统……”
李莲花diantou:“是啊,你还有跟公主的婚约在shen,还是少惹非议为好啊。”
“关婚约什么事!”方多病咬牙。
李莲花便笑笑,一锤定音:“就这么定啦。”接着他又向方多病交代了他该在哪个驿站等他们俩返程等等,好好把方多病的qing绪给安抚xia来,才把人赶走,让他去收拾东西了。
方多病前脚刚走,后脚笛飞声就不知从哪儿闪了chu来,看re闹不嫌事大一样对李莲花说:“看来你很擅长哄小孩啊。”
李莲花没好气地赠送他一对白yan,说:“你这ai偷听墙角的mao病还真是死xing不改。”
笛飞声气定神闲地说:“nei功深厚,再远我都听得见。”
“你跑来这里zuo什么?”李莲花懒得跟他废话,径直问。
笛飞声却是耸耸肩,说:“我也不知dao,不由自主的就走过来了。”他在榻上坐xia,见李莲花正在泡茶,立刻毫不客气地把方多病方才喝过的杯zi扣起,自己拿了个新杯zi。李莲花摇摇tou,给他倒了茶。
倒好茶,两人非常自然地各执一杯,彼此碰了碰杯,细细喝了起来。
笛飞声回味着嘴里甘甜的茶香,嘴角噙着笑,说:“真奇怪啊,这样和你喝茶聊天的场景,好像发生过无数次,可是脑zi就是记不起来任何事。”
“嗯,不着急。”
“你要带我去笛家堡和四顾门?”笛飞声问。
李莲花给他添了茶,说:“对,然后是东海和金鸳盟。”他放xia茶壶,看向笛飞声,“你对这些地方有印象吗?”
笛飞声想了想,说:“笛家堡与我的姓一样,定是与我的chushen有关。我在昏迷的时候,偶尔有梦到一些杀人的事qing,杀的都是小孩zi,而我的视角与他们齐平,想来我也是小孩,那么这个笛家堡应当就是我开始学习杀人的地方吧。至于其他的,我只知dao东海,四顾门和金鸳盟是什么?”
李莲花笑了笑,说:“你先知dao这么多就足够了。我们也不会专门去四顾门,如今四顾门在肖紫衿手里,我也懒得和他打照面。只是它离东海很近,会路过而已。我真正想带你去的地方,在东海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呢……”李莲花怅然地叹了kou气,“我和你的缘分,四顾门和金鸳盟的缘分,全都与东海有关啊……”
“说起来,我问过方多病,我与你究竟是什么关系。”
“他怎么说?”
笛飞声顿了顿,酝酿了一xia,dao:“‘李莲花是你的好朋友、你的宿敌、你的知己……随便你怎么定义!’”他把方多病没好气的样zi学了个十成十,把李莲花逗得直乐。
笛飞声也笑,笑了一会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