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了好多好多,过去好多事都重新放在心里过了一遍,过去的我实在恶劣到极,又冲动又火爆,对于不喜的人更是一言不合就敢伸手打人,连一向好脾气的槐也吃了我不少苦。
在我的迫,宝儿哭着说上次他陪爷爷来看我时被典狱看上了,想让她妾,并说如果不答应,就把我往死里折磨,那天他看到我受刑的一幕,哭得昏天惨地,跪在地上求典狱说答应给他妾,求他放了我……
,觉动了什么东西,突然一阵锣响,觉得不妙正想回去时已经四灯火通明,数不清的衙役官差和士兵拿枪拿箭对着我,围得严严实实。
开始我还解释,后来发现越解释打得越狠,而且发现他们并没有真的想知我的同伙的意思,只是想让我吃苦。
我很纳闷,他为什么这么说?
宝儿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,直到有人往我嘴里灌时才清醒,不远站着那个典狱。
耳边温柔的声音响起:“棣,棣,你怎么哭了?恶梦了吗?快醒醒,你很难受吗?次我把药力调得轻……”
为了让我说同伙,对我严刑拷打。
对爹爹、对娘、对洁儿、对紫荃,还有李大哥颜大哥,江德卿、小宋、小张,还有巧妹,老班主的孙女……
为了不让我继续受罪,刚刚十六的巧妹居然要嫁给那个五十多岁的典狱!
醒了又昏,昏了又醒,昏迷中似乎听到有个女人在尖声哭叫。
过了几天,宝儿着拐来找我,红着睛告诉我他巧妹嫁人了。
我从来都没对巧妹有过什么好脸,她嫁不嫁人跟我也没关系,可是宝儿的言又止分明表示他的嫁人跟我有什么关系?
不知过了多久,我才看到老班主,班主哭得老泪横,说若不是他们拖累了我,我哪里会受这个罪。
……
我什么也不敢想了,一想起来就泪不止,又是愤怒又是痛哭,宁愿他们再拖我对我用刑,断手断脚也好过心里的极度的疚和惭愧。
上一任江州司赵维江!以前爹爹任刺史时手的一个小官,其纵仆行凶,打伤无辜,被爹爹判狱三年,赵维江为求被爹爹当众训斥,又报吏降职使用。
原来如此!
别的话不重要,重要的是这一句,是谁故意设了圈套让我钻?我思前想后,百思不得其解,直到两年后司调任,听到典狱说起前一任司的名字我才想起来──
稀里胡涂的,我居然成了想要盗官银的大盗。
我惊呆了,宝儿继续哭,说他心里一直喜我,可是我从来也没对她的心意表示过什么……
三天两被拖到刑房用刑,有一次他们居然用铁钉穿过我的双手,钉在木板上整整一天。
猛地睁开,前是槐焦急的,我一把抓住他的手,哽咽地说:“槐,我……我坐了牢……回不来……他们……他们判了我四年监禁……还有巧妹……她嫁给……嫁给典狱……让他们不要再打我……槐……我好后悔……当时不走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……我心里好难受……老班主……宝儿……巧妹他们……不知怎么样了
当时并不知赵维江认了我,设这个圈套让我钻。
老班主哭着说,这些日他上打,有人悄悄告诉他,盗官银的事是假,是有人故意设的圈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