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心的怀疑、痛苦还有脆弱,都随着那句话一起满溢了来。
善小心地把永泽抱到床上,轻轻地想要揭开他的衣服,却发现在好些地方,那衫已经和伤结在了一起。那伤像是被鞭打而留的痕迹,又像是火钎落的印。
他看着永泽,心里好象有惊涛骇浪在汹涌澎湃着一般,他问他:“……从一开始,……你就是有目的。”
永泽的衣服还是清晨的那套月白的衫,只是已经污脏得看不本来了,黑红的血迹一块一块地锈在前襟和摆上,刺得他痛。
他回到了家里。
带着永泽,后还跟个两个便衣。
“你有没有……当我是朋友?”他问永泽。
永泽低了,微微地叹了一气,不再说话。
原来他早就认识她……
“你不否认?”他激动起来,大声地骂:“你真是……卑鄙……”
“你会被他们整死的!你到底想要怎样?!”善愤怒却又悲伤地喊,“你以为你是谁?你以为你这样有什么了不起吗?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吗?”
永泽只是微微的笑着,什么也没说,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。
善的抖得厉害,仿佛被这句话深深地震到了一样。他低了睛,抿抿嘴唇,伸手把那张从占士那边带回来的纸放在永泽的面前,他说:“那好,永泽,你在这份声明上签个字!”
母亲,真是想不到,那么年轻……”
永泽轻轻的笑了笑,并不否认:“是有那个想法……”那声音柔柔的,细若游丝。
第7章
后面的那两个字倒是说来了,只是声音却小得几乎听不到。
永泽已经合上了睛,他很费力地了气,然后轻轻地说,“你是我这一生最好的知己。”
“其实,并不是很疼。”永泽忽然声,好象是在对善说,又好象是在自言自语,“后来已经没觉了……”
永泽的样很虚弱,睛半睁着,仿佛看不清楚似的,过不了多久又缓缓地合上了。
永泽轻轻地咳了起来,他说:“要签我早就签了,何必等到今天。”他的脸上一直挂着平静的笑容,看不来有什么心的波动。
善听到这样的话,泪已经不由自主地了来,他几乎就要站起来大声地骂上这个人几句,仿佛只有这么心里才不会那么难受,可是他还是忍住了。
“我给
随着那细小的声音一起到来的是无法控制的泪。他仿佛了电一般立刻把手缩了回去,而双,很快就被泪模糊了。他不得已地转了过去,背对着永泽,在暗中用力地攥紧了双拳。微微有些长的指甲狠狠地镶了掌心里去,他却浑然不觉,仿佛那样倒能令他好受些。
他想要替永泽清洗,所以狠了狠心,伸手想去撕开那衣服。只是动手的同时,不多么的仔细,怎么小心的放轻了动作,却仿佛还是能够听到那血肉剥离的声音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