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他……他说自己犯了欺君之罪，要……要惩罚自己……”

“臣……遵旨。”他用快哽咽的声音，艰难地行了一个礼。

他想拍拍咏善的肩膀，抚他，说两句让他安心的话，但他自己的手也在颤抖，手足无措地在咏善旁站了半日，咏棋还是无法把手在他肩上，像咏善平日安自己时的那样。花园

他这个哥哥，真是无用。

“还记得从前我被关来时，是二皇

他怔怔坐在房里，什么都没心思，咬着牙盯着对面的檀木花架发愣。

重新当回惩院的张诚，一听见在皇上跟前最当红的仁亲主居然来了惩院，就已经吓了一。

“以后……再也不会这样了，我什么事都和你说。”

咏棋冷冷：“我怎么不能来？我是亲王，着宗族事务，有权给皇族加罪。现在我给我自己定个欺君的罪，一定要收监。照规矩，你要立即把我关起来才是。”

痛苦的表，他深深了一气，像竭力要把自己稳住，轻轻摇了摇，“你去吧，朕……朕现在不想见你。”

不知过了多久，侍急匆匆地来，一脸惨白地禀报，“皇上，仁亲王他……”

“去。”

当他听了仁亲王来此的目的后，那就不是吓一可以形容的了。

心猛地悬起来。

咏棋中的光彩，仿佛瞬间被完全剥夺了。

“怎么罚……怎么罚都可以……”为了心底的歉疚，咏棋咬着唇，把唯一可以让咏善心动的筹码都开来了。

他乞求地等着咏善回心转意，却发现咏善只是疲倦地叹了一气。

“咏善，”他改变了称呼，从地上站起来，不经允许地走到咏善边，“咏善……”

这里可是皇族贵戚最忌讳的地方，本朝上百年，自动要求被惩院关起来的，恐怕只有这位亲王了。

“去。”

“咏善……弟弟，你……你说的对，我不该瞒着你。”咏棋深呼了一气，“是哥哥错了，哥哥……给你赔罪。”

咏善一向是很沉稳从容的，咏棋怕见弟弟脆弱的样。

“什么？”

“王爷要问什么？”

“我错了，你罚我吧。”

“仁亲王他……他把自己关到惩院去了。”

这个大理一套，连张诚都没辙了，实在不敢违令，只好真的叫来两个差役，吩咐他们，“把仁亲王关到小房去。”

咏善就在他底，他可以看见咏善的肩膀在微微颤动，那是气极了，也是伤心极了。

咏善朝他缓缓地挥了一手，没有地说，“去吧，这些天你也辛苦了，先回去歇息。朕想见你，自然会给你旨意。”

咏棋猛然到不安。

张诚苦笑着：“王爷，这可不合规矩。惩院是惩戒人的地方，您好端端的，也不是想来就能来的。”

他每说一次去，咏棋就更为不安。

这哥哥，不会……不会一时糊涂，什么傻事了吧！？

咏棋了一声谢，临走时，却仿佛想起什么，又站住脚，对张诚：“有一件事，我想了很久，今天要问一问你。”

咏善看着哥哥失魂落魄地走了，心里酸楚苦涩一起翻，竟没有脱叫住。

“王爷您……您要把自己关起来！？”即使在惩院混了多年，见识过不少怪事，张诚还是忍不住失声叫起来。

“去。”咏善铁石心似的，只有冷冷的两个字。

咏善悚然一惊，“仁亲王他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