咏临知了“药”的阴谋,一个晚上没睡,一会儿想到咏善无耻,恨得抓心挠肺,一会儿觉得咏棋可怜,自己又不能把他救掌,实在窝,一会儿捺不住,差想冲去仁,把父皇叫醒,将这些邋遢事都抖落来。
咏善也不知有没有听见,一表也瞧不来,站着不动,伸展着手让侍从给他脖上系披风带。
这事牵扯着他们母兄弟的家务事,常得富也不敢多作声,低着在旁边帮着给咏善整理披风。
侍从们正忙着帮他整理裘衣的翻领,常得富赶来了,黑着两只熊猫,好像一个晚上都没睡,凑到咏善耳朵边嘀咕:“殿,小的找太医院打听过了,昨晚淑妃娘娘找了赵太医给咏临殿看诊。赵太医说都是肉伤,没有大碍。”
“殿真是仁慈心,外面百姓都说,太殿日后一定是个仁君呢。”
咏善懒得理会常得富的谄媚,接过递上来的鞭,用鞭柄轻轻往他肩上戳了一,指着隔那房门:“咏临那混小,昨天把咏棋给吓唬坏了。你今天好好动脑筋,想办法让他心里痛快。只要别太殿,他喜什么,只由着他,不许你难为他。”
咏善瞧着常得富夸张的怪脸,也忍不住莞尔一笑,抬一望之间,恰好瞥到仁的方向,心里无端地沉了沉,敛了笑意,“反正,你给我小心。”
他自律甚严,又特别的勤勉,虽然起早了,也没有回去睡回笼觉的念。因为怕吵醒咏棋,自行到了侧屋,才唤人来伺候梳洗。
醒来时,咏棋仍睡得昏沉。
即使把淑妃放一边不提,咏善毕竟是他唯一的同胞哥哥。从小到大,虽然挨過咏善不少训,还被这哥哥狠揍过几回,却也受过他少庇护。
咏善有些吃惊,难已经大天亮了?床往窗外一看,才发现还早,不过夜里又大雪,白茫茫一片,被廊灯照着,映得如白昼一般。
常得富又小声:“咏临殿是皇们中骨最朗的了,些许外伤,不要紧的。听说昨晚在淑妃娘娘那歇了一,没多久就到窜了呢。殿只放心。”
一睁,就瞧见窗外透着一白光。
到了门外,早有人牵在那等着了。
常得富哭笑不得,摆着手:“殿这话真是……这里谁敢难为咏棋殿?”
“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咏善冷冷:“我还嫌打得不够呢。昨日不巧,有母亲护着,再被我撞上,瞧我怎么收拾他。”
可一刻,他又生生压住了自己这气。
他是炎帝亲封的太,有在中骑的特权。
咏善挑了一套利于行动的服,着紫裘坎肩,系上一件红大披风,剑眉星目,英姿飒。
在父皇面前把事一说,咏善的太位九成就泡
打扬鞭,领着三、五个贴侍卫踏雪而去。
常得富跟在他后,等咏善翻上了大,双手把鞭递到他面前,请示着问:“殿是去给皇上请安?”
“天还早,父皇不适,晚再过去请安,不然恐怕吵到他老人家。”咏善眉微微拧起,“这大雪得蹊跷,好几天都这么遮天盖日的,民间房有年久失修的,说不定就被这厚雪压垮了。昨天有奏折上来,说京城地区也现几起民冻死路旁的惨事了。今天索去看看安置民的粥场和木棚办得如何了,也顺便考察一面赈济的官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