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冬去来,萨日胜回北京剧组开工,又回来找瑢哥儿了。
萨日胜都顾不上脸红了,咧嘴笑。
好像离粉丝观众的视线越来越远了,也不在意量和虚名了,就自我放逐
量小鲜肉的位置永远不缺人填补,长江后浪推倒前浪,把前浪都拍在沙滩上。有些人能够从沙滩上再爬起来,艰难地转型;还有一些人没爬起来,就被拍得灰飞烟灭,迅速销声匿迹了。
庄啸板着脸,把烟咬到嘴里,嚼。
有两秒钟的尴尬冷场,裴琰扭瞪着庄啸,就是挑衅。随即,人丛里一公狮突然暴起,翻压在裴琰上。
“哪个宝宝……?到底谁是谁的宝宝啊?”
小萨不答话,绷住的嘴却缓缓透漏笑容,笑起来还是脸红,耳朵也红。
以前招惹的那些是非麻烦,都已经过去了,没人再提那些事。嘉煌势力渐微,百鬼星和智渊传媒转型重组,江湖早已不是那个江湖。就连这两年当红的许冉大公主,都已连换了两任金主。现在谁手里都钱紧,快钱钱越来越不好赚,趁年轻一定要勤槽,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。
邢瑢也时常更新微博,微博里偶尔现个新疆戈胡杨树,或者东北雪乡大土炕,或是贝加尔湖畔的渔船、外草原上的篝火……这些让人摸不着脑,邢小哥怎么总是跑到如此边远荒凉的地方去度假啊?
众目睽睽之,庄啸压着人,着裴琰的膛,扳过他的脸,说“老夫老妻怎么着了”,照着他嘴巴就咬了去……
也像发似的,咬了好几,把裴琰的嘴唇愣是给咬破了。
啊——
裴琰被摞在地上仰面朝天,“啊”一声,意识试图挣脱。庄啸的脸就近在咫尺,炙的呼直在他脸上,那压迫的分量沉甸甸的,他浑“轰”得都了!耳畔周围就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嚎叫。
每一年冬天,邢瑢都会把这人送到机场,行李包里满吃的穿的用的,跟小萨告别。然后,第二年花开,小王爷就又从老家回来,每次回来都是单。
虽说大家私都知,那两个人是“在一起”的,但这是庄啸一回在众人儿底,招认了侣关系,“啃”了裴先生。
邢瑢再回来的时候三十岁,就是以演员的份回来。
这狗粮的,都噎着了,聊天话题可以结束了,一群糙老爷们儿没的聊了。
前的男孩,神依然纯净,仍像初见时那样,归来时仍是少年……
小萨后来又重新开微博了,因为开始演角,演了不少古装戏、战争片,也有粉丝群了。微博上经常更新风景照片,大漠孤烟,落日长河,特别。
所以,当邢瑢爹妈拉着行李箱跑来北京、打算投奔大明星儿晚年享福的时候,一路找到嘉煌公司大楼,也没找着儿。那俩人还被楼里的人奚落了,你儿现在没有经济约了,团队都解散了,火车票钱够吗,快回家去吧……
小萨仍然单,并没有在老家娶媳妇。
邢瑢接连演了两民国电视剧。相貌漂亮而气质忧郁,还适合这类题材,在电视剧里演个鸦片烟散尽家财的短命少爷,作为男二号苦恋女主角肯定就是炮灰盒饭的命,轻易就赚走了大票观众的泪。
“哎,谁是你宝宝,给你大爷老实招供。”裴琰盯着小萨。
……
夜晚,借住在当地牧民的蒙古包里,两人搂在烘烘的毡面,重温往昔那段回忆,滋味妙不可言。
事毕,他俩裹着毡聊天,提到小萨,又提到邢瑢。裴琰问庄啸,那俩人现在怎么样了?
“真叫肉麻!”裴琰哼了一声,“小年轻儿谈恋是不一样,老夫老妻的都没这待遇。”
庄啸:“……”
那天在场的一群小弟都开了。
萨日胜离得很近,受不了这种火辣场面起就走,其余人疯狂地哨。
一群人仰面倒在草地上。
羊又被狮啃了一遍,差儿开膛破肚……裴琰半跪着,趴在庄啸息,灵魂快要窍,好像要被对方从中间撕开,劈成两半儿了……
庄啸说,就还那样,这几年一直还是那样儿呗。
“没有。”萨日胜说,“我是他的宝宝。”
邢瑢经历那次重大风波之后,沉寂了一段时间,就悄悄国了。他去英国表演学院修戏剧课程。在最当红的时候离开,就是不准备红了,让自己在公众视野里消失,自愿被人遗忘。
那年邢瑢在机场送别小萨,就没想着对方还能回来,或者回来的时候还能是单。
“怎么就没人叫我宝宝啊?”裴琰带着怨夫之意大声,“我就不可啊?……老他妈的也可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