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厅,沙发组椅全空无一人,只有不少桌上还摆着残酒,偶然一桌,烟灰缸上横着一的香烟,仍寥寥燃着。
「当年,你那么可,仰着问我,是哪个燃?」
「君悦,」安燃轻轻说,「这一曲,让我记起当年。」
「嗯?」我抬起。
安燃沉默了一会,没理会我,站起来走到办公桌,对讲键,找阿旗,吩咐一句,「立即清空负层大厅。」
「宁舒说你弹得很好。」
这钢琴熟至极,分明就是当天和宁舒痛饮喝醉,趔趄上台为宁舒弹奏一曲的那台。
乱吃东西?
我弹得很轻,安燃淡淡的声音,清晰从后面传耳膜。
「安燃……」我想解释。
和夜总会的妈妈桑说说笑笑?那明明是……工作。
我脑里蜜蜂开始嗡嗡乱飞,不知什么时候会忽然挨上一针,神经绷紧,扯得发疼。
从办公室到走廊,到电梯,到电梯,他都一言不发。
真是诛心一问。
到了楼,大厅已经清空。
我问,「听什么?」
没想到安燃引而不发,这么久之后,一放弦,我一箭猝不及防。
溜去喝酒?
他说,「我到底还是忍不住想知,你给了宁舒什么?你让他听见了什么,让他如此不肯放手,死都要和我争到底。现在,我知了。」
被宁舒诱来面?嗯,恐怕这个最严重。
他把我带办公室。
一来,大门就被关上了。
安燃问,「上次你弹的是什么?」
「我写在纸上,告诉你,是燃烧的燃。」
两手,贴在我后腰,慢慢往前挪。
好像了氤氲异的堡垒,没有音乐,舞池中的彩灯却仍很有调地缓缓旋转着。
我手一颤,走了调。
安燃说,「不要说话,继续弹。」
把我环住。
这事阿旗一定有和安燃报告。
他问,「你有没有想过,也许原因,就是因为你这一曲?」
「安燃,」我着,「我们来这里什么?」
真真是英明果断,神威莫测。
一边问,一边回想自己在这段他不在的日里了多少不怎么好的事?
「我说是。你对着我,甜甜笑了。」
阿旗真了得,这个时候正是生意极好的,不知多少人来这里小喝酒聊天,兴就舞。
「安燃,你又生气?」我忐忑不安。
「你看了,问我,是不是有火的那个燃?」
顷刻之间,居然全被请去。
安燃一说笑的样都没有,仍然两个字,「弹琴。」
安燃说,「于是我就明白,这世上,
「弹琴。」
安燃听着我的琴声,来到我后。
安燃说,「有因才有果,你明白吗?」
一看台中的钢琴,我暗暗叫苦。
我叹气,回想着调,十指动,轻轻奏几个不成调音符。
不祥,不祥。
我如惊弓之鸟,只能走上台,掀开琴盖。
惨了。
嗯?
他说,「君悦,你说你不明白为什么宁舒这样锲而不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