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

那段时间韩林每天晚上都要跟着符木木学习一个小时的，她也在旁边坐着。后来符木木就两个人一起教，她年纪小很多地方不理解，晚上睡觉时就会缠着韩林讲给她听。几天以后她虽然能完全明白那些语句是在说什么，但是能背诵几篇朗朗上的，有时候就会一本正经的念叨：“桃之夭夭，灼灼其华。之于归，宜其室家。……”

因为这一句话，她更加的抱紧了他，脸贴着他的脸，小声的说：“韩林，你真好。”

“可是……可是我想甜甜。”她噎着断断续续说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甜蜜蜜呵！

符木木在一所中学教语文，家里经常会传各种咿呀声。她原本是苏州人，父母都是昆曲表演艺术家，在十年动乱中放到W市一个偏远的乡村，后来就在W市落来了。受家学渊源的影响，符木木也在当地的昆剧院学习过十数年，虽然没有像父母期望的那样走上艺术之路，但是基本功却也扎实，数十年来也从来没有放弃昆曲。纵然她的舞台一般都是在家里，观众只有丈夫和儿，但她依然乐此不疲。韩林受到母亲的影响，经常也会着嗓来上两段。

一开始跟着符木木学唱昆曲时她只是凑闹，并没有学到什么正经的东西，唱来唱去也只会游园惊梦那一段，唱词也老记不住，倒是甜甜不仅唱词早就瓜烂熟，还学会了很多曲牌。纵然如此，经年累月来，昆曲的磨腔虽然没

韩林、田甜、田蜜就这样慢慢长大了。韩林比他们大三岁，他初中那一年，她们两人读小学四年级，不在一个学校了，可是放学回家后，田蜜还是会拉着田甜来找他玩。后来厂的效益好，盖新的职工大楼后，他们家也是门对门，来往的更频繁了。

田蜜从此后便理所当然的留了来，赖在这张床上睡了半个月。前几天时，她有时候晚上会惊醒，看不见田甜就会哭。

玉兰放心去医院照顾田甜。到了韩林家，她躺在符木木陌生的房间和床上，怎么也睡不着，最后趁着符木木去洗手间的时间跑到了韩林的房间。这一年多，除了自己的房间，她呆的最多的另一个房间就是这里，躺上了韩林的床就不愿意来。符木木找来时，她在被里面抱紧了韩林，听到了韩林说：“妈妈，就让她睡在这里吧。”

“那还要多久？”

“那你以后会永远陪我睡觉吗？”她睛上还挂着泪滴，坐起来看着他。

韩林用手抹净她睛上和脸上的泪，把她被里，搂抱住她。

到韩林家去的频繁了，田蜜看着那些穿着戏服扭摆的人，觉得好玩，有时候也会跟着电视机上的人动作。符木木见她和甜甜兴趣，有空闲的时候就会教她们吊嗓，也不厌其烦的教她们唱一些经典的桥段，田蜜就是那时候知的，知张继青的。田蜜和甜甜是同时喜上的，说不上来为什么，年幼时第一次在符木木家看张继青表演的游园惊梦时，并没有任何动，只觉得声音好听，像一样包围了她。

“快了。”韩林说，“田甜不在，还有我。”

韩林哄她，“田蜜，不要哭。”

韩林拍着她的背，“等甜甜病好后，我们就能见到她了。”

“我陪着你，睡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