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

乔楠来的时候宋蝶已经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，他也知他妈每次回来都需要几天的时间倒时差，这个时间她睡不着也不奇怪了。

“我哪一次没陪你了？”

后来又见到她时，一开始乔楠并没有把她和那个老榕树的女人联系起来。直到晚上他开着车回家，红灯的时候，他扭不经意的看向窗外，当然这次并没有见到老榕树。这条路两边矗立的是梧桐树，他的视线停留在一棵梧桐树上，某个片段粹不及防闪现在他前，那天晚上的记忆忽然鲜活了起来，那张泪满面的脸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，白天酒店大堂里的那张他并没有来得及拼凑来的脸再次了来。她微皱眉的样终于和绮梦中“念念不忘”的那张泪满面的脸重叠了起来。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，乔楠已经可以万分笃定的确认这是同一个人了。

因为这样的事并不常见，在那个特殊的环境和场合，他刚好留意到了她而已。

“妈和乔雨上午不睡觉吗？”

认识她以后，有一段时间乔楠想过要问她那天半夜一个人站在树哭什么，可是见面了又忘了，记起来时看着她那张没什么表的脸也问不来。他知照她的格，她应该不会希望那样狼狈的一幕被人拿来随意议论，就算他问了，她如果不想说的话也会敷衍他。他其实也有自己的顾忌，她的回答不是敷衍也好认真也好，他都不确定他听了就会满意。他终于决定让那天晚上只存在于他一个人的记忆中，她满脸的泪也成了他心中的一个未解之谜。每次想起来时，就会一遍一遍的回想老榕树那个女人的形象，以至于这么多年，他心中总有一个定格的画面――一棵老榕树和树的白衣女人。

宋蝶斜睨了他一，睛余光看见那边田蜜也走来了，突然说：“我看你还是在担心，也并不是想陪我和乔雨。”

她经过了一晚上，倒是能够自然的称呼宋蝶了。乔楠放开她，“去换衣服，我先去看看。”

乔楠在她对面坐，说自己的打算，“一会儿喝完早茶顺便去公司看看就行。”

等她从浴室来后，乔楠拉住她，“你是不是睡迷糊了？今天不在家里吃早餐，我们带妈和乔雨去喝早茶。”

田蜜睡觉一直都是很安静的，但是今天晚上不知怎么回事，一直在他怀里动来动去。乔楠住她的，低声呵斥：“好好睡觉。”她在睡梦中听到他的声音，更向他靠近了一，在他脖上蹭了两，一只手还搭在了他的腰上。乔楠握住那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脸，他要的也只有这样而已。伴着她手上的温度，乔楠的睡意也慢慢的袭上来了。

田蜜蓦地想起来了张家和昨天早上满餐桌的早，看来她需要几天来适应不用起床早餐的日了。

宋蝶笑了一声，“以前怎么就没见你对我们这么，还特意放工作？”

宋蝶抬见是他，又向他后看了看，问：“你今天要上班吧？”

第二天早上，乔楠醒来后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把田蜜喊醒。梳洗过后，他去更衣室换好衣服来时，却看见田蜜踩着拖鞋浴室。看见他她还咕哝了一句，“你怎么不喊我？”

乔楠还没声，就听见田蜜的声音从背后响起，“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