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忙么……”她平时几乎不主动联系五条悟,手机号码在他们之间是一种象征的摆设,能够让他随时随地给她传递自己还活着的消息。她以往总是觉得他不在,这样活在短信里就很好。只是等短信一消失,这种单方面的联系断开,一直被搁置的关心提了起来。她这才清楚,自己已经是被他拽着走了很远,他如果不见了,留在原地的她走也不是,停也不是,怎么都过不好。
她念到这里,伏黑惠突然抬问她,“咕噜总是拿屁对着我,”咕噜是伏黑惠给猫咪取的名字,因为它总是在咕噜咕噜地响,“妈妈,它是不是在跟我撒?”睡在桌上的猫耳朵动了一。
猫也紧跟着她,在她脚边呜呜叫。她无心关注,叫筱原走一趟咒,去找联系不上的五条悟。站在走廊上忧心忡忡地说:“平时从来没有这样一声不吭地消失,会不会是什么事?”听到这话,猫的耳朵神地竖了起来,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无打采的侧脸,到,拿鼻蹭她的手臂,急得嗷嗷叫了两声。
在猫痴痴的目光里,她低声说:“别这么看着我。”
乎意料的是,筱原去走这一趟,不仅带回了五条悟的消息,还把咒里的夏油杰带了回来。他来是为了证明五条悟现在活得好好的,只是有正经任务在上暂时脱不开,要过两天才能回来。
养猫后,五条律开始喜把养猫指南念给伏黑惠听,幼儿园休息的时候,她就抱着他坐在书房里,那只猫仰天躺着睡在伏黑惠的积木玩桌上,听着她的声音,慢悠悠地摆着尾巴。
四
五条律开始有些心事重重,猫见她坐在沙发上愁眉不展,主动凑过来在她边打撒,抱着她的手腕她的手背。她心不在焉地摸了两,又重新将手机放到耳边,这是她今天第三次拨打同一个号码。
再一次无法接通后,她坐不住走了去。
“我去学校问问,”五条律脸越来越难看,边的猫急得站了起来,筱原连忙后退,“说不定能有些消息。”
五条律看了一在桌上伸懒腰的猫,笑着说:“嗯,是在撒。”
第二天,伏黑惠惊喜地跑过来告诉她,“咕噜让我摸了它的手。”那只慷慨的猫正蹲坐在桌上,徐徐着自己刚刚被他摸过的爪。
猫咪当了好朋友,求着五条律养它。两双圆溜溜的睛就这么一起趴在她膝盖上望着她,她很快就败阵来,正式收养了这只猫。
低,吻了吻它的。
五
筱原清咳了两声,挪着站远了一,安她说:“也许只是有些忙。”
着重调完过两天,他看了蹲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白猫。
“……猫咪如果把屁推到人的面前,是信任的意思,又撒,求关注的意味在。”
五条律听完半信半疑地松开眉,又见夏油杰特地跑来,想着请
唯一有特殊待遇的只有五条律,它尤其缠着她,不分时间,不分地地缠着。喜叼着梳跑去找她,把梳放在她面前,拿脑袋拱她的手,等她领会到这一行为开始给它梳后,它就会筒似的倒在她上躺在她怀里,肚,让她梳。她一边梳,一边它的肚,听它发咕噜噜的声音。这时候窗外的光一打来,它的蓝睛里一阵动的光影照拂在她的脸上,她望着渐渐有些魂不守舍。
五条律没养过猫,也不知别人的猫是不是也跟这只猫一样难伺候,它不吃猫粮,她只能叫筱原去请个厨师,每日买新鲜的红肉和白肉以及稀有动脏混着来喂。它不睡自己的房间,就算额外开一个房间给它,它每天早上还是要爬到五条律边,她在哪,它就跟着到哪,睁开睛必然能见到它白乎乎的脑袋枕在自己肩上。它也不喜给别人碰,最常见就是蹲在柜上,居临地看着,谁都碰不到它,伏黑惠就算要摸也只能摸两,多了就会被躲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