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去谁,包括我。”
见五条悟的面有片刻的呆滞,五条律垂睛,“我没办法恨这样的你,悟,”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很没息,他对她了那么多不可理喻的,残忍的事,她却依旧不会恨他。她的绪永远都面向自己,厌弃也好,失望也罢,她只在对自己发。而本来她可以有更简单也更直接的方式去缓解自己的痛苦――恨他。恨他毁了自己的人生,恨他这世上有那么多人偏偏要选自己,恨他背叛了自己这些年毫无保留的,可事实是,她没办法,“也没办法像你所说的那样你,我是你的,悟,我不到。”
“血缘从来都不是横亘于我们之间的障碍,”五条悟将额贴紧她的,她就在他的怀里,他确信自己已经真实地拥有了她,没理由不能够拥有其他,“常德无法像诅咒一样成为人类无法摆脱的枷锁,只是人心里一面无形无相的墙,跨过来不过是眨之间的事,并不是不到。,你认为我无法你,可我却认为,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你。”
“血缘从来都不是阻碍,才是。”此刻的五条律乎意料的觉不到愤怒,也觉不到悲哀,她心前所未有的平和。手心盖在他的,隔着一层衣服一层肤一层骨骼,那颗说她的心脏就在她手掌稳稳地动,“这不是嘴上说两句就能够成真,想着就能够实现的诅咒,”她的鼻尖蹭着他的鼻尖,呼凉丝丝地落在他的嘴唇上,“悟,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错的,你迟早会发现这一。”她望着他那双蒙蔽了他认知的睛,笑着笑着就落了泪,“我们本来,不该走到现在这个地步。”
话刚说完,他低吻住了她,迫不及待地否定她的话。
她死死抓着他的衣服,直到最后一抗拒的力气用尽,她才放手搂住他的肩膀。他们从没有过这样倍空虚的拥抱,不论五条悟如何用力紧拥她的,都无法到满足。她成了云中虚幻飘渺的影,不论他怎么努力,也无法真正拥有她。
没多久,在夏天来临前的一天,她二十三岁生日的前一夜。
佣人在卧室的浴缸救起了自杀未遂的五条律。
只是侥幸捡回一条命,她的和神的状况还在不断恶化,不得不卧床修养。
长期卧床,以及家庭医生隔三差五注的药让她整日昏睡,几乎没有多少意识清醒的时候。她开始分不清现实和梦境,分不清自己在哪,分不清白天黑夜。有时会误以为自己依旧在五条家,有时会误以为睁开睛看见的是那个在自己窗边打量自己的弟弟,有时还会想起弟弟年幼无知的脸。模糊一片不真切的光影在面前来来去去,她会疲惫地望着,偶尔落泪,直到再一次睡去。
她不知这样睡了多久,偶尔醒来时会见到五条悟,但大多数时候都是那个被叫筱原的女咒术师守在她边。还有很少很少的时候,她知有人在看她,不是五条悟也不是筱原,是个她想不起名字的人。
她后来再次看见,想问是谁。但因为生病,咙早就哑了,本无法开。他就站在床边不远,安安静静,无声无息,也不碰她。她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想――丝毫没有依据的猜想。
躺在被里许久没能动弹的手臂费力地从侧挪到床边,她其实不知自己想要什么,只是想这么。手刚伸去,有人一把握住。她重新眨了一睛,依旧没看清楚对方的脸。
“悟。”却据那双手认了来他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