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气地向女儿歉。玉禾听着,淡淡地敷衍了几句,心里却毫无波澜。
这样的事她见得太多了。每次争吵过后,商正明总会用一顿饭或者一通电话装和解的样,仿佛这样就足以抹平所有裂痕。在玉禾看来,那些所谓的“台阶”不过是一种带着施舍意味的罢了,本不足以弥补什么。
而另一边,周惠彦的父亲也终于回了家,但依旧两手空空,满脸疲惫地说:“老板拖欠工资,分文没给,我还受了一肚气。”
周惠彦冷冷看着,没有吭声。也没问什么,只低吃完饭,随和母亲聊了几句家常,便收拾东西去了学校。
三的最后一个学期在一片压抑而躁动的氛围中展开。每个人都像拉满的弓弦,神里透着焦灼与疲惫,而周惠彦的生活却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。除了偶尔,在深夜独时,脑海中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商玉禾的面容,那些靡丽又缠绵的片段像被烙记忆里一样,挥之不去。
可最终,这些绪都只能化作床榻上一声叹息,深埋他清冷的生活里。
某天晚上,上铺的室友听到了,趴来笑着问:“老周,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大啊?以前从来没听过你叹气,这学期回来就成天叹,心里装着啥呢?”
“是不是赵华又缠着你了?”有人打趣着。
“别乱说。”周惠彦皱了皱眉,声音低来,“作业多了,也有累。”
“老周都觉得累,那咱们不如直接‘自挂东南枝’算了。”上铺室友咧嘴调侃,逗得宿舍里一阵哄笑。
话题一转,有人忽然慨:“你们说,考完了上大学,是不是就能随便谈恋了?”
青期的男生,话题永远离不开。
有人接话:“应该吧,我表哥在大学里都谈了仨女朋友了,过年还带回来一个。”
“你们想找什么样的女朋友?”有人问。
“漂亮的!”
“会饭的。”
“陪我看比赛得。”
“和我一起打游戏得。”
“没想好。”
……
轮到周惠彦,大家起哄地盯着他:“老周,你呢?你得有标准吧?”
周惠彦沉片刻,抬起:“我有喜的人了。”
此话一,宿舍里炸开了锅。“什么?三好学生什么时候暗恋人了?咱怎么一风声都没听见?”
“是咱们学校的吗?”
“老周,不够意思啊!兄弟们都不知?”
有人暧昧地笑着猜测:“不会是赵华吧?”
“不是她。”周惠彦语气很平静,“你们不认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