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与之相对的,是空气中无数细小的珠凭空凝结,垂直落,他看到了,刚刚低垂的地方,没有顺着叶尖落,而是就那么消失在叶片上,留一个圆形的孔。
扣在扳机上的指,但凡再用一力,想必他的脑袋都会瞬间被弹打穿。
“什么为什……”
*
“有能力没野心,驱力是责任心,单纯好骗,还有人望……”边然居临的脸上是无害的笑,“还有比这更好的傀儡吗?是我我也会选你的。”
得更厉害了,他咬了咬牙,深了一气:“我跟你没什么什么好聊的。”
“哒。”
……是“低”!
他还没有思考结果,然而面前的人的视线却突然从他的脸上移开了。
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他的眉心离,面前的边然,视线也从低垂向地面变为仰看向天空,而视线所及之,深秋的天空可谓秋气,不要说乌云了,晴空万里,连一丝白云都见不着。
心脏重重一。
又是哒的一声,不过这次是雨,突然砸在了闻定的脸上。
虽然后续“交给她”之后要怎么理连他也不知,但是纪女士向来考虑周密,不是信雌黄的人,从计划真的失败的那一秒开始,他就选择相信纪女士,执行她的planB。
“……你在说什么?”
闻定的前,还是黑的枪,而拿枪指着他的人,没有急着扳机,倒是突然没没尾,甚至还很有几分声并茂地朗诵起了上面这段话。
“那是为什么呢?”
这个觉,他太熟悉了,他曾经试过一次,也就只有那么一次,却也记忆犹新印象深刻……在和张泉生过手的时候!
“虽然我也希望我们能一次成功,但是毕竟是三型丧尸,如果发生什么意外,没能顺利杀掉他的话,作为补救措施,小闻我希望你能找到他然后拖住他,找到他之后就尽量不要再用‘归零’了,之后的,就交给我……”
你到什么程度,来看看,他愿不愿意为你去死,好不好?”
闻定一愣,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发现他的目光,停留在地面的某个上。
然而面前那双灰白的瞳孔依旧平静得看不任何绪,真要说的话,上挑的尾还是带笑的形状。
“你没听过吗?”枪在他前晃了晃,在空气中挽个花,“我们那位纪女士最喜的戏剧选段,她没跟你说过吗?哦,也对,毕竟你是她选来的一个‘国王’嘛……甚至连王后都帮你选好了,啧。”
“谁愿意一个担惊受怕的国王,而不愿又有同样权力又是无忧无虑呢?我天生不想国王,而只想国王的事,这也正是每一个聪明人的想法。我现在安安心心地从你手里得到一切,如果了国王,倒要许多我不愿意的事了。”
“我现在不去,是因为还想跟你聊聊。”他说,“你呢?都要死了还忍着不用异能,又是为什么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对方乎意料地倒是接得很快,“别把人想得那么坏啊。我刚刚也说了,难得见一面,先聊聊天嘛。”
钻心蚀骨的疼痛,仿佛尖锐的钢针直刺,就在刚刚雨砸过的地方,还有全上,四肢百骸,躯的每一,饶是他也瞬间疼弯了脊背。
……但就算是这样,“归零”的确还是能再启动的,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习惯握在手里的底牌。而他一直没用,是因为在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,纪挽月说――
轻到几不可闻的“哒”的一声,枪冰凉的贴上闻定的眉心,视野里,男人放在扳机上的手指似乎又往了几毫米,“么”字就那么断在了咙中。
“看来要雨了。”
说完,她的神瞬间冷了来,语气还是温柔亲切的语气,却是朝向一旁安静的小孩,说:“宝宝,要是你看到脚底有白光,就用你的异能让她停,只要人别给我死就行……在我解决掉那个小兔崽之前。”
时至深秋,C城的气温已经很低了,更不要说他们这还是在市郊的山里,可他的衣服依旧已经被汗湿透,息一直是重的,长时间使用,并且还多次重启“归零”,力消耗已经快近极限,他自己大概能想象自己此刻有多狼狈,队里的人以前形容过他这副样,就是一副一秒就要撅过去了的死人样。
地面上,是覆盖率良好的植被,就算是深秋草叶变黄枯萎,湿的气候,叶片上也挂着莹莹珠,在重力作用汇拢,凝聚成滴,再顺着叶尖――
右的狠狠一,被他紧皱着眉压来。
闻定扯了扯嘴角:“你以为你说这些话就能离间我们基地?”
……只是边然是怎么看来的?看来“归零”还能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