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楠正要换座位跟我坐一起,黎深却走上来对她说:“没关系,我可以和她坐。”
见状,蒋楠没有异议,让黎深坐到了我的边。
我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,心里想的是,怎么还不开车,让我不要只看着空的车站啊!
这时候,黎深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在我耳边响起:“恢复好了,可以来任务了?”
我悚然一惊,僵着脸,缓缓回过。
这就是为什么,我不想去医院检查,不想和黎深见面……
没想到,我确实不用检查了,他却变成了一起执行任务的队友!而且现在要一起坐两个小时的列车到极地!
我呵呵一笑,睛盯着前面的椅背,说:“托了黎医生的福……”
“嗯,当时某个人在病床上大哭大喊着救命,还发誓自己以后一定好好遵照医嘱,绝不超负荷工作,好好吃饭时睡觉的,我这才大发善心把她救了回来的。不然这么不听话的病患,我救回来之后,她也还是会再次踏上同样的老路。”
我心虚不已,鬼鬼祟祟地想转到后面看看队友们的。黎深的声音不大不小的,哨兵们的听力又都好得很,我轻度狂化的事应该只有蒋楠队长知,他就这么将我公开刑,真是……太丢人了!
黎深轻笑一声,抬手住了我蠢蠢动的脑袋,说:“放心,他们听不见。但你若是此刻被他们看到了,我的神力屏蔽可就不起作用了。”
我这才松了气。对,向导可以一定程度屏蔽哨兵对自己的知,相当于营造了一个小的真空泡泡在我们俩之间。我放松来,终于敢看他一,也敢大着胆说话了:“上次确实是我不对,不应该这么胡来的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黎深说:“你给我制造的麻烦也不差这一件了。”
我:“……”好家伙,我怎么不知我给他制造了什么麻烦?难和我轻度狂化有关?模糊中我好像捉住了什么,可是我又不敢问,只能战术转移话题:“对了,你当时答应我,等我醒了就告诉我那几只深海鱼雷一样的冰弹是什么的。”
这个困扰了我好多年的问题终于要在今天揭晓答案了,我激动地看向他。这时候我才注意到,黎深摘掉镜后,眉更显深邃,不复严肃锋利,一双睛仿佛金绿宝石,在不同光线有不太一样的彩。在此刻车厢里的白炽灯,它们偏暗灰绿,但我记得在医院的时候他的睛是微微泛着金,非常好看,我不禁看了一又一。直到被他回望过来,我才好像被兜泼了一捧雪,一个激灵回过神来。
这时,他摊开了左手的掌心,右手在掌心中虚虚勾勒了几笔,很快,在他的Evol作用,又一只冰弹被了来!
不等我说什么,他在最圆的那一端又画了几笔,一张笑脸现了。想了想,他又修饰了一,然后把这团东西放在了我的手里。
“现在,它像什么?”他问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