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之时,外面宁静无声,屋气氛沉重。
江怀之沉声:“大诚的葬礼,你得着手去办。”
这句话带着命令的意味,人既已被杀且不咎责,但仪式总该给。
江屿夸张地说:“我一定会给大哥隆重举办,风风光光的葬。”
江怀之对他的措辞和语气早已司空见惯,这小没有接受正规教育,文化修养有限。自幼跟在他母亲边,九州语说的勉听得过去,但用逻语说的话,一向不中听。
“小屿,江家这些年已经在洗白,不是毒还是贩毒,只要沾上了,早晚有一天都会沦丧人。九州国警方已经盯上,你也得赶紧把那些勾当生意脱手!”
江怀之这番话是发自肺腑,他剩的只有这一个儿,绝不能再有差池。
“放心吧老爸,我自有分寸。”江屿淡淡回应。
不这生意的话,钱从哪里来得那么容易,又如何轻易地左右人心。
“还有……”江怀之脸沉重,“他的遗呢?”
江屿知他在问什么,从袋取一枚六天珠,和一串金刚菩提手串,扔在桌上。
这两样破玩意儿他并不稀罕,一天整得他要夺走似的。
江怀之双手拿着这两样东西,细细摩挲,中满是伤。昨日还共晚餐的儿,今日却已天各一方,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江屿看着父亲表演亲深的戏码,只觉可笑。若是真心伤,就该将他这个凶手杀了,事后也不必虚假意地悲伤。
而事实便是,江屿比江正诚更有实力,更能够保住江家的声誉。
人终究是现实的。
江怀之将天珠放回桌上,“这东西你一直想要,就给你吧。”
听到此话,江屿的眉微不可察的皱起,结不自觉地动着。
这多年来依旧如,只要是大哥不要的东西,就会给他。在这对父的中,他就是个捡垃圾的。
江屿轻蔑地笑笑,“老爸,我可不敢要。”
接着他合十,真挚地说:“信佛神,死人的东西带在上,很晦气。”
江怀之气得无语,但又没理由反驳。
江屿眸光深邃,盯着江怀之脖上的九天珠,还有手里的108颗沉香手串。
他轻挑眉梢,语气中带着调侃:“我想要你的。”
江怀之脸一沉,话中有话:“你也给我准备好棺材了吗?”
此刻的空气仿佛凝固,静谧得有些不寻常。
两秒后,江屿粲然一笑:“老爸,您可是我最敬重最的人,是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。没有你,就没有今天的江屿。”
“我杀谁,”他微微蹙眉,目光如炬地看着江正诚:“都不可能杀你啊。”
虽面惆怅之,但江屿的神却深邃而冷漠,他唇角轻轻上扬,带着几分微妙而难以察觉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