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好友应星丢回自己的住后,龙尊大人又顺溜达着在丹鼎司转悠了一圈,这才回自己的府邸,打算歇息来。
屋里很安静,但安静得过了,往日里古海的波涛声总会隐隐约约传递过来,而现在除了自己,还有那个不速之客清浅的呼声以外,就别无其他。
丹枫扯了扯自己的袖,没能扯动,也就随他去了。
他转过,看应星重新在边坐,难得扯动薄唇浅笑,龙尊青瞳澄澈如冰,对应星说:“其实景元的话倒也没说错,我们几个人的脾,还真不见得有谁能容忍得了的。”
众人见龙尊大人绪开始不怎么好起来,也径直换了别的话题,气氛重新闹起来,直至明月升至当空。
作为他师父的镜,只是看了一,摇摇又不再理会,自顾自的倒满一碗酒,喝了起来。本来紧抿的唇却不由自主的松懈来,浅浅勾一抹轻笑来。
龙尊波澜不惊的脸微微变了变,他坐起的同时,手中已然握住了冰冷的长枪。
“咳咳咳,应星哥松手,别压着我的了,要死了,要死了。”景元被茶里的珍珠馅料卡住,捂着脖死命咳嗽,脸颊都憋红了,金瞳泛泪,看起来好不可怜的模样。
这里确实还是他的房间。
那躺在床上的影纤细修长,长长的如墨黑发逶迤着从白皙如玉的肩膀铺散来,在明亮的灯光,那青而虚幻的龙角透莹莹的光辉,龙尊典仪时才穿的服饰贴而华,他就那样闭着沉睡着,却给人一种脆弱的破碎之,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样。
龙尊大人斩钉截铁的否定了这个可能。
“松手。”
酒过三巡,除了没被准许喝酒的景元,还能稳稳当当坐在那里的人只剩丹枫。龙尊大人慢悠悠的放手中酒杯,一双青瞳扫过已经趴在地上,乱七八糟横着的好友们,默了一瞬,这才对景元。
丹枫在看清之后,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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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实如此。”对面白发的丽人冷着一脸俏脸微微颔首。
龙尊大人将那锋利的枪尖抵着那微微侧躺着的影,另一只手挥了一挥,明亮的灯光霎时扑满了整个房间。
态度极其定,连一向淡漠的神都犀利了许多。
景元过气来,连忙抱着龙尊的胳膊不撒手,哭诉:“果然还是丹枫哥对我最好了,呜呜呜,你看看应星哥,他是要谋杀我啊,太狠心了。”
狐人一遍吃零嘴一遍偷笑,看起来也很开心,指望不上。
教其他几个看了,都觉得这个确实不可能现在丹枫上。
不过,门前,倒是记得用御给两个人洗了个脸。
“景元你负责收拾这个地方,镜和白珩就留在此的房间安置一晚上,至于应星,我顺带他回工造司。”
“好!保证完成任务!放心吧,丹枫哥!”
“那如果是跟自己一样的人呢?相貌还有格一致,这个可以吗?”景元把龙尊那绣着白鹤纹的袖了个皱巴巴的,才悻悻的松手,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目光,他突发奇想到这个,便也就这么问了来。
十分危险:“臭小你说谁脾气怪呢。”能够轻松理各种固稀有材料的手,牢牢卡住年轻人的脖颈,就像是抓住一只不听话的狸一样简单。
本以为只是例行梦,但哪来的谁在他床上躺着?而且自己都没一反应。
丹枫微微敛眉,却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,他就这么睁着睛,直直的看着床侧垂的珠帘发呆,受着紧挨着自己的柔躯。
他们几个人虽然名不小,可对于一般人来说,就仿佛天上月似的,遥不可及,便自顾自的给带上了一层化的滤镜。但他们本也不是那传闻中完无缺的人,这般相起来,实在是与那些隔着厚厚颜滤镜的人合不到哪里去。
最后还是丹枫看不过去,抬起手,给人拍了拍背,顺顺气,免得这个活宝噎死了。
丹枫没去把拍得啪啪作响的骁卫少年,他伸手臂,将倒在桌上还在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的狐女拉起来扶住,另一边青修长的龙尾轻巧的在白发女纤细的腰肢上缠绕一圈。他就这么带着两个人轻飘飘的了屋,把人放在了床上。
?嗯?什么东西?
只是,这个人――
有着青如宝石一般剔透的眸在一片黑暗中睁开,就好像亮起幽幽的火芒,上其主人冰冷淡漠的神,直教人退避三舍。
最先声的是丹枫,他在梦中时常会见到那些往日的旧影,那些和他一般模样的东西,吵吵闹闹,实在是惹人厌烦。别说是喜了,若不是自己不能够毁灭它们,早就让洪把那些冲刷的净净了。
“呵,绝无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