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台整整齐齐摆着一排绿植，除了几盆移植的绿萝还有一盆开得很gao大的仙人掌，ding上甚至还冒着朵花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号的懒人沙发散发着留香珠的清香，还是当年谢云liu死活要买的那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躺在上边睡了会儿，睁yan的时候，李忘生蜷缩在沙发一角，脸se惨白地对上他视线。

        阳光很好，但阳台还是有些寒凉，他打了个pen嚏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忘生神se一变，yan中添了几分担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换了shen家居服，衣领没有全扣住，袒lou的pi肤上还有淡淡的红印，一直沿着脖zi连到耳gen，一小朵一小朵地拨动谢云liu心弦。

        谢云liuxi着鼻zi抖了抖，长臂一伸，捞起地上的手机。

        已经快十一dian。

        早上醒来的时候，他摸去浴室洗漱，才发现旧牙刷早就坏掉了，an了开关一dian没震，只好去楼xia的便利店临时买了支新的凑合，路过早餐店，又顺带买了dian吃的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会儿李忘生还团着被zi熟睡，他累坏了，那么多丁零当啷的动静，也没吵醒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谢云liu坐在床边盯着他看了会儿，还是抿着嘴chu了卧室，关上房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厨房有早餐。”他淡淡提了一嘴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忘生一怔，没有动作，只是有些乞求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谢云liu看不懂他这表qing，脑中过了遍昨天的记忆，才开koudao：“我不会说chu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很不甘心，但要是李忘生确实想跟那男的发展，他也不想zuo个拆散鸳鸯的恶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一颗心牵在李忘生shen上，并不代表李忘生也只能非他不可，他想得很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即便如此，zuo不成两qing相悦的ai人，其它的shen份他是绝对不会要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哪怕彻底失去李忘生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里，他又补充dao：“是我非法ru室，你要报警或者补偿，我都pei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忘生却看着他，动作缓慢地从沙发上xia来，赤脚踩在阳台冰凉的地砖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抬起一条tui，膝盖跪上谢云liushen边空余的一chu1，趁着谢云liu不自觉挪动时，俯shen钻jin了谢云liu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谢云liu睡回笼觉的时间里，他独自在卧室醒来，边rou着酸痛的腰刷牙，边慢慢回想起昨晚零星的片段。

        本以为是自己玩得太过了，原来gen本还没来得及玩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他喝了酒就放纵自己，乔总前脚刚走，就钻回卧室发xie心中的想念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年里，自己解决的次数虽然不多，但靠着残存的记忆假装是师兄，和看到对方重新chu现在面前相比，后者的刺激明显更大。

        相ai的那几年里——姑且算是相ai——他们曾那样痴迷于与对方灵肉交rong，有时只是一个yan神对视，就能发展到gan1柴烈火……更何况想了五年的人，依旧那样风度翩翩地走在shen边，醇厚嗓音发chu的每一个音节，都能让他在酒后放大的yu望中沉沦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他。是他主动，主动伸chu手，主动张开tui，不知廉耻地缠着师兄，kou中说着放浪的话，使劲浑shen解数地勾引他，一次又一次地要个没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还没有跟师兄好好dao歉，重新认真地表白，就先缠着人zuo了那种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师兄会不会更加厌恶他，觉得他自轻自贱，是个随便的人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就像现在，他只是没有推开自己，却也没有像从前一样，反手抱住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我没有办法……我愿意的……”他躺在谢云liuxiong前，闭着yan低喃，“我好想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谢云liu的心tiao声稳稳地响在耳边，直到这时，他才终于有了谢云liu就在shen边的实gan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回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几千公里外的另一个国家，回到了自己shen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不起，师兄。”他眨落不知不觉又盈满yan眶的泪shui，“我说的那些话，都不是真心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云liu沉默着，许久才有些沙哑地开kou：“我也可以成为谢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忘生有些迷惑地抬yan望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角度看不到谢云liu的整张脸，只能看到一dian侧面轮廓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即便只是这一角轮廓，他都觉得好心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谢云liu动了动，伸手搂着他的腰，调整成靠坐的姿势，然后捞过他的tui，放在自己大tui上，让他能够继续侧shen坐在自己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zuo完这些，他才望着角落那排绿植里最chu挑的那一盆，继续哑声dao：“如果你要钱，我也有钱。如果你要…ganqing，我也……总之，那个乔总能给你的，我也能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话很少这样缓慢且毫无起伏，李忘生听不chu他的qing绪，却没来由地觉得心脏被揪紧，窒息般的生疼。

        谢云liu提到钱，自然是迈不过当年的那dao坎，他心里清楚得很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年从一句包养开启的纠缠，说白了无非就是金钱交易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明白，以谢云liu的xing格，即便那几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