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个礼,李忘生便一时没空去拆,孤零零地被晾在一边。
他心中动容,抬望去,正撞上谢云温柔凝视的一双,两相对视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说罢,两人隔着书案交颈亲吻,不知谁将鱼纹砚台撞落到地上,砰的一声惊响,也无暇理会。
谢云望着他:“试试合不合脚?”
这第三份礼,却是更加用心,乃是一把宝剑。剑鞘雕细琢,镶嵌星白玉,镀有浅金祥纹,手细腻温。
李忘生跟着他绕屋踱了一圈,只觉脚柔温,走起路来也是脚服帖,抬眸对上师兄视线:“多谢师兄……”
谢云紧紧抓着师弟的手,步伐轻快,恨不得一瞬就现长安,订好客房――
“走两步?”谢云牵着他的手。
他今日问了太多次喜不喜,李忘生不似之前神淡然,双目炯炯地:“喜,很喜。”
李忘生小心细致地将剑穗放回去,重新盖好,这才起走到他面前,双手抵上他肩膀。
谢云见他这幅神态,只茫然了一瞬便了悟,将人搂近,垂首在那淡红的颊面落一吻。
这把剑,剑来,正是如他当年所描述般,剑纤长有三尺还多,通雪白微透,泛着晶莹清光,唯剑柄刻着极细的云纹路,一路缓缓动至剑格上,裹着正中篆的“玉”字。
好一会儿,屋暧昧声才渐渐停歇,谢云了嘴角,意犹未尽地托着师弟脖颈:“看来这个最得你心意。”
李忘生便似满意了,又回到案边,开始拆第三个盒。
谢云为了在他生辰这日送上这剑,定是很早就开始筹划了……
华山山脉耸云,山的石阶蜿蜒不绝。
李忘生觉到他的摸,却也没有推拒,只咬了咬唇,答应:“好。”
李忘生,一双杏:“正正好好,劳师兄费心了。”
谢云抓抓脑袋,满脸期待:“那你可喜?”
谢云伸手圈住了他的腰,仰问:“今日可愿与我山玩耍?”
谢云的手却渐渐去,似有若无地上他的肉:“长安夜市,去吗?”
却见李忘生无辜:“忘生怎么了……”
谢云气紧,哽了许久才又开:“没什么。晚上你便知了。”
李忘生捧起那漂亮件,终于忍不住问:“师兄,你到底费了多少心思,才为我准备了这么多礼……”
李忘生又拆开第二个盒,里是双天青绣着花叶纹的靴,工湛,用料讲究,侧了糯绒,连边缘也细细围了一圈。
李忘生却不同,只言自己的佩剑还是称手最重要,剑细长些但要,最好是蓝或白,也能与纯阳袍相合。
李忘生将剑翻转,便见背面同样的位置,刻的果真是“虚”字,一时怔然。
一把剑从绘制到铸造,再到最后雕刻打磨成品,短则月余,若要到如此细,加上一便知此乃上等材料所铸,更是不知要花去铸剑师多长的时间,凝聚了多少心血。
话音刚落,就见前人松了气,笑问:“穿着可舒服?”
今日特殊,李忘生正动着,自然不愿拒绝他,轻轻:“师兄想去哪里玩?”
“……”谢云呼一紧,灰眸嗔带怨,“李忘生,你可真是――”
李忘生抿唇,正要弯腰,靴就被谢云接了过去,蹲在前,亲自为他脱去脚上的鞋,换上新靴,扶他起。
这便是想与他在外边过夜的意思了。
李忘生被他有意无意的碰撩得心微动,虽心里估摸明日早课又要落了,却还是乖顺地。
今日天气甚好,白云团簇,鹤唳悠长。
谢云抬手抚上他脸庞,柔声:“师弟,十七岁生辰快乐。”
只见谢云斜斜一挑眉,面上带着深意又问:“晚上不回来了,可好?”
谢云紧张:“可还合脚?”
李忘生又一,眸光闪烁,期期艾艾地望着他,也不说话,似等着什么接来应该有的事。
第四个盒并不大,却是花纹最致的,散发清淡檀香。李忘生将盒打开,就见盒绒布上摆着一个剑穗,清透的双层透蓝玉环坠在中间,隐约能瞧见浅金光。
昔日他们一同松练剑时,曾闲聊过自己将来想要什么样的佩剑。谢云不他想,只说当然要绝世神兵,须是最好的铸剑师用最好的玄晶打造,才能得上将来最的他。
谢云这才似安了心,角眉梢溢似柔,眸光缱绻,笑得如三月风般明媚迷人:“如此便好。总算拆完了,快过来给师兄抱抱。”
“说起来我都忘了,还有第四个呢。”谢云突地恍然,忙把最后一个盒递给他,“快,看看是什么。”
李忘生脸颊通红,急急了好一会儿才缓来,低不敢看他,抬手蹭了蹭唇角沾湿,小声驳:“忘生都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