――那颠鸾倒凤的三日,若真生了胞,那师兄次次深埋其中,也不知……
谢云满脸鄙夷:“我看的自然是正经经书,不知这些苟且东西才正常吧。”
正想着,谢云沉重的声音传耳:“我与师弟交止三日,若真长那东西,是否……有受孕的可能?”
裴大夫默了会儿,不想与他计较正常质相关的东西怎么就苟且了,叹了气:“地坤期时,胞会打开,天乾
他本笑嘻嘻地,指尖一探,脸却渐渐凝重来,把完脉,又检查了一番李忘生的后颈,询问:“你失踪的几日,谢兄急得上蹿,究竟发生了何事?”
医者诊断字字落耳中,李忘生手指微缩,平稳心激烈起来。
裴大夫却:“开个玩笑,但次记得啊,哈哈哈哈哈。”
李忘生此刻才清醒地认知到,自己真的变成了地坤。
裴大夫医馆尚有几位病患诊治,师兄弟二人便先了后院,去谢云留宿过的客房等待。待他忙过了寻来,就看到谢云在榻上盘调息,李忘生坐在椅上小小啃着糖葫芦。
二人还了休整一番,径直往裴大夫的医馆走去。
左思右想着,神却黏在师兄脸上一般,不曾移开分毫。
李忘生惴惴不安地望向裴大夫,见他沉片刻,问:“你前夕可有在他腔成结?”
话说一半李忘生耳又红透了,羞于面对似地垂视线,长睫遮住黑的眸,嘴也轻轻抿起。
这般极端的想法,使他心一惊,忙闭默背清心经消解心障,再不敢看他。
虽一直知谢云生的英俊好看,但于李忘生而言,凡尘肉皆虚无,并不会生丑区别之心,亦不会因相貌而态度不同。可他现看着谢云,却觉得格外心动,他只是看着那舒展的眉,就突地暗想:若能得你一直无忧无虑,我愿倾尽一切,哪怕堕地狱。
谢云一愣:“什么?”
苗疆秘术藏秀于林,中原鲜以得见,也不知这种逆命而为的法,有无什么不妥……
一番话说得谢云轻咳不止,清了清嗓:“他况如何?”
“……”裴大夫满脸绝望,“你不是看书吗?怎么这都不知?”
后颈传来刺痛之,旋即又被清凉的药膏压。
裴大夫训:“自己都顾不了,还想着他?他好着呢!三天三夜没床,他比谁都好!”
长安城禁止习武人士飞檐走,一路走来,飞檐冰锥尖锐透寒,鳞次楼舍银装素裹,街两旁走卒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,天时虽冷,人世闹。
却听谢云不知何时吐纳完毕,幽幽开:“师弟担心我罢了,一件好事被你说得跟犯了错一样。”
李忘生便一五一十交代清楚,末了不安:“我不太知晓天乾地坤的细枝末节,时稀里糊涂,求师兄为我了临时标记,不知对他可有影响?”
长安又是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。
裴大夫翻了个白:“是是是,你们兄弟深,一个自己受了大罪还要先关心咬自己的人有没有影响,一个跟失心疯似的掘地三尺翻遍长安城,这不是什么是?”
裴大夫这才正经:“我观面相征均与寻常地坤无差,就是不知……”
总而言之,即便自己对质这东西本就无可无不可,也还是应去检查一番,以绝后患。
李忘生羞愧:“没考虑周全,早知给裴大哥也带些……”
思及此,却又想到儿时那一卦――是否逆命而为,倒真不一定了。
他顿了顿,续:“男地坤稀少珍贵,最关键的乃是腹长有胞。也不知那苗疆秘药是否能够生这官。”
裴大夫一副将要捶顿足的样:“你多为自己考虑考虑罢!气煞我也!”
谢云买了糖葫芦到李忘生手里,李忘生便乖乖接了,又听他安顿:“风雪大,屋再吃。”于是听话地一手抓着糖葫芦,一手被温大掌牢牢握着。
“小李长吃得香甜,裴某看着都馋了。”他笑着走过去,示意李忘生把手递过去。
来了温柔的拯救。